生活在非洲遼闊草原的斑馬,因色彩反差強烈的黑白條紋而倍顯美麗,但條紋的底色究竟是白底黑紋,還是黑底白紋,人們看法不一。 面對同一種事物,為何會得出不同的認知結果?佛學典籍《六祖壇經(jīng)》里有這樣一個故事。惠能流浪到廣州法性寺,正當一位法師講經(jīng)時,剛好有風吹動了幢幡,一僧說是“風吹幡動”,另一僧人說是“幡動而知風吹”,惠能卻說:非風動,非幡動,仁者心動。眾人聽后皆受啟發(fā)。 固然,看問題想事情有不同角度,但很多時候,拘泥在外界表象中,過多地追問外因,而忽視了對自我內(nèi)心的觀照和體察,反而會陷入“橫看成嶺側成峰”的迷局里,平添焦慮和迷惘。有句話說,物隨心轉,境由心造,在不同的心態(tài)作用下,人們必然會表現(xiàn)出不同的精神狀態(tài)和行為特點,行事結果也因此而不同。由此而言,心態(tài)決定狀態(tài),狀態(tài)決定成敗。 古人云:知己莫乎吾。很多時候,我們難以預知困難,也難以控制自己的境遇,最能做到的,就是調(diào)和心態(tài)、保持狀態(tài)。一個人,最大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自己。認清楚自己,養(yǎng)護好心態(tài),校正好方向,事業(yè)成功才能獲得保障。反之,消極心態(tài)則是事業(yè)的腐蝕劑、成功的絆腳石。 這方面,唐玄宗的教訓值得記取。起初,唐玄宗登基后順應人心思治的大勢,選賢任能,勵精圖治,創(chuàng)立“開元盛世”。然而承平日久,他志驕意滿,忘乎所以,耽于享樂,把朝政交由李林甫等佞臣打理,結果“漁陽鼙鼓動地來”,安史之亂讓唐朝從巔峰跌落,唐玄宗本人也在追悔落寞中度過余生。古往今來,無論是修身養(yǎng)性,還是干事創(chuàng)業(yè),葆有健康心態(tài),永遠是重要前提。 現(xiàn)實中,心態(tài)的異化乃至扭曲,往往是干部腐敗的一個誘因。“撈不到權就撈錢”“有權不用、過期作廢”,許多貪官一步步墮入深淵,也正是心態(tài)決定命運的寫照。原貴州省交通廳廳長盧萬里,曾在“兩規(guī)”材料中痛陳心態(tài)失衡。時任交通廳廳長的他,因為在政府換屆中未能如愿升任副省長,轉而尋求經(jīng)濟上的滿足,放開手腳亂來,不惜濫用職權撈取錢財。類似案例還有不少,心態(tài)不良、心術不正,對干部個人和公共利益的危害觸目驚心。 作為黨員干部,最基本的心態(tài)乃是為民。焦裕祿滿心為民,所以他深入風沙、鹽堿、內(nèi)澇“三害”最嚴重的地方查風口、探流沙、搞試驗,找到了根治“三害”的辦法;沈浩滿心為民,所以幾次放棄上調(diào)機會,把熱血和生命獻給了小崗。一代代優(yōu)秀干部,標明了正確的人生坐標:黨員干部只有端正心態(tài),自覺擺脫名韁利鎖的羈絆,才能面對榮譽不自大、面對誘惑不動心、面對困難不氣餒,在“為官一任、造福一方”的不懈奮斗中實現(xiàn)人生價值。 狄更斯曾言:一個健全的心態(tài),比一百種智慧更有力量。心態(tài)的力量,源于信仰的堅定,來自意念的凈化。我們常說要“拿得起,放得下”,如果說“拿得起”靠的是能力,那么“放得下”則要靠心態(tài)。涵養(yǎng)良好心態(tài),學會管理心態(tài),我們方能做到不以物喜、不以己悲,以豁達之心、奮發(fā)之志,開拓出一片廣闊天地。(吳良倫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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