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年來,一些地方中小學教材古詩詞“瘦身”,但誰都不敢放言要把古詩詞趕出教材。爭來爭去,無非是個“量”的問題。那么,現(xiàn)代人要讀多少古詩詞才算合適?這個話題恐怕先要弄明白“讀古詩詞有啥好處”。 有位網(wǎng)友所言極是:“文言文雖不適合生活,但在寫作上微言大義,意境悠遠,往往超越字面本身,引人遐想?,F(xiàn)在的白話文雖然口語化,更貼近生活,卻沒了漢語的優(yōu)雅和精確?!鼻靶r候,一首英文金曲被譯成文言文走紅網(wǎng)絡,歌詞成了“毋須煩惱,終有弱水替滄海”等之乎者也,大概就是這種失落情緒的宣泄。點贊的網(wǎng)友說“突然有種想學好文言文的沖動”。 多讀些,“技多不壓身”,至少不會被忽悠。像“炎黃子孫奔八億,不蒸饅頭爭口氣”這等“古體詩詞”,是否真如某位大家所說“亦屬絕唱,已屬絕倫”?“陳獨秀孫逸仙,國共合作……”美其名曰“辭賦體”,算得上“世無孤品”嗎?不用“熟讀唐詩三百首”,只需課本多留幾篇古詩詞,想來連小學生也能念出個所以然??杀氖?,某些傳統(tǒng)斷根已久,心靈無從浸潤的現(xiàn)代人連“照妖鏡”都不會用,連“畫皮”都看不出。 93歲高齡的歷史地理學家陳橋驛,自幼博學強記,和許多老一代學人一樣,他始終相信“背”是做學問的重要方法,但教人讀書并不主張一味貪多,要求學生讀《古文觀止》,在《國語》《左傳》《戰(zhàn)國策》三者之中各選兩篇精讀,讀到能背誦,其余的能讀能解即可。西漢文精讀《報任少卿書》等篇,駢體文只要讀熟《滕王閣序》一篇,韓柳文章只精讀《柳子厚墓志銘》即可。 余秋雨說:“古人學富五車,其實算起來沒有現(xiàn)在的一本書容量多,但他們可以在山下、水邊靜靜地思考。”想要給“讀多少古詩詞才算夠”一個準數(shù),怕是永遠都找不著答案。然而,在紛繁復雜的現(xiàn)代社會里,確實有必要學習古詩人,像他們一樣用“純凈的眼光”看世界。(謝海潮 摘編自9月16日《福建日報》,原題為《學古代詩人用純凈的眼光看世界》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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